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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四章:靖海狂濤VS九天龍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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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四章:靖海狂濤VS九天龍吟

蕭之夜面不改色,淡然看著君無淵:“君無淵,灼華她現在很好,你不必擔心她。這次是她讓我來看看你……她很擔心你。”

聽見蕭之夜的話,君無淵眼中閃過一絲光芒:“灼華?她現在在哪兒?為什麽要你來看我?既然擔心,為什麽不自己來找我!”

蕭之夜伸手將君無淵按在他肩上的手臂按下,走到桌案前盤膝坐下,輕道:“你我都知道,她一直擔心我們會為她犧牲,被她牽累。現在,我不是也被她趕出來了嗎?她處心積慮的要我們遠離她,又怎麽可能來找你?”

許是喝了酒的緣故,君無淵的雙目有些發紅,且泛著點點水光。走到蕭之夜對面坐下,扶著桌案,雖滿臉頹然,卻仍是氣宇軒昂:“她究竟去了哪裏?”

蕭之夜低眸,嘆聲道:“她不讓我告訴你。”

君無淵道:“柳軒賦要殺了她。”

“你放心,柳軒賦殺不了灼華。”

“何以見得?”

“他之所以想殺灼華,都是歸途在背後操縱血契導致。灼華這些天都在想辦法助柳軒賦擺脫血契控制,柳軒賦自己也在努力抵禦歸途的操縱,如今已經有些效果。若非如此,我也不會答應離開。”

“可是,我想見她。看不到她,我總是安不下心,總覺得會出什麽事。我擔心,她的噬魂咒隨時可能發作,我會不會再也見不到她?蕭之夜,你告訴我她在哪兒,讓我去找她。”

“我答應她不會告訴你,就一定不會告訴你。君無淵,她這麽做,只是希望我們都好好的。”

君無淵苦澀一笑:“好好的?如果一生都要背負失去的痛苦,怎能好好過活?”

說罷,君無淵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,擡眼對蕭之夜道:“我去不得,你可以啊!蕭之夜,回去,幫我守著她好不好?如果她噬魂咒發作,你傳訊給我,我去救她!”

蕭之夜目光一黯:“你以為她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嗎?在我離開那裏的時候,她就已經將入口封閉。現在,我也回不去了。”

君無淵頷首閉目,沈沈一嘆:“她是鐵了心不讓我們找到她,難道我們就只能坐著等她魂散的消息嗎?”

蕭之夜輕嘆:“你想多了,我們連她魂散的消息都休想知道。”

說罷,抄起身邊一個尚未開啟的酒壇,放在面前桌案上,掀開酒壇布:“來,你不是想醉嗎?我們一起喝,就不信喝不醉!為了我們兩個被拋棄的人,今天不醉不罷休!”

君無淵聞言,苦澀一笑:“沒想到有一天,我竟會與你成為同命相憐的酒友。好,就如你所說,不醉不罷休!”

說罷,對著屋外喊道:“來人,給我拿酒來!”

一天一夜之後……

伽羅魔殿內殿,書房之內,君無淵與蕭之夜背靠著背,各提著一只酒壇,滿面無奈。

有時候酒量太好,也是一種煩惱。

“還喝嗎?”君無淵問道。

“你說呢?”蕭之夜反問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再喝多少,還不是一樣?

無語間,蕭之夜隨手拾起身邊一本書籍,拿到眼前一看:“靖海狂濤劍譜。你的獨門劍譜,就這麽隨意亂丟?”

君無淵閉目道:“這裏是我的書房,不是誰都能進的,又怎麽能叫隨意亂丟?”

蕭之夜隨手翻開,看了幾眼:“嗯,招式不錯,就是字跡難看了些。”

君無淵輕哼,提起酒壇又飲了一口:“要不要切磋切磋?”

蕭之夜亦是一聲輕哼:“難得魔尊有興致,蕭之夜自然奉陪。”

君無淵道:“談不上興致,我只是不滿你蕭之夜對我的劍譜評頭論足,想挫挫你的銳氣罷了。”

蕭之夜道:“無妨,但我奉勸魔尊,莫要輕敵。若說修為法力,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,但劍法之上,就未必了。”

君無淵道:“無需多言,劍上見分曉。”

深邃古河旁,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相對而立,各自手握神劍,一場巔峰對決,即將展開!

靖海狂濤對上九天龍吟,場面難得一見,魔界眾人聞聽此事紛紛趕來觀戰,不多時,周圍山巔之上已經聚滿了人。

對決的二人一副淡若清風,絲毫不見殺意,蕭之夜道:“你魔界的人可都看著呢,這一戰你若輸了,可就太丟人了,要不要我讓讓你?”

君無淵道:“你多慮了,我只怕下手稍重傷了你,再引得仙界對我敵視。還是我讓讓你吧!”

說罷,二人目光對視,瞬現戰意!緊接著,兩把長劍同時出鞘,一個氣貫如虹、驚起風雲翻湧;一個劍勢浩蕩、龍魂一出,長嘯九天!

緊接著,二人腳下發力,颯行如風,瞬間行至近前,揮起長劍,雷霆交擊!兩把神劍攜著二人神力淩空交接,撞擊的一瞬,耳畔驚起破空之聲,勁氣四溢,圍觀的眾人皆有些受不住這股力量的沖擊,腳步不斷後退。

交擊的二人在此時同時變幻身形,兩把長劍劍刃互相擦過,帶起暗藍與黑色兩色流光。二人穩住身形,轉身再看對方,已是相距十步之外。

這時,君無淵劍一揚,氣一動,獨創劍法再現!靖海狂濤一出便是極招,霎時間空氣逆行,凝結大片水汽,只瞬間,竟好似令人置身怒海蒼濤之中!

淵似怒海,瀚若蒼濤,蕭之夜只覺如臨末日,但其雄眉未蹙,輕揮長劍,喚起龍魂,人劍合一,自生排山倒海之勁!長劍揮動間,似可劈海分浪!

再看君無淵,手中長劍一個翻轉,招式變幻無窮,輕易化開蕭之夜劍招,境界自生!蕭之夜感應到君無淵劍中善意,不再出招逼近,而是轉為化解,自然而然,順勢收起劍招。

此招一會,王者、宗師,各顯風采。雖未分出勝負,但心中對對方,都是多了幾分敬佩與欣賞。

二人收起長劍,互相抱拳,之後默契一笑。蕭之夜道:“若不是沖突太多,你我該會成為摯友,可惜。”

君無淵道:“雖無法成為摯友,但可以對立這麽多年,也是一種緣分。有一個合適的對手,是難求之幸。”

蕭之夜道:“嗯,但雖是對手,卻不妨礙一起喝酒。說好的不醉不罷休,再喝一場!”

君無淵豪邁一笑:“好!只要你想喝,我君無淵就奉陪到底!”

沒過多久,七修與紅渠聞聲趕來,見著周圍圍攏的這麽多人,且面上個個都是一副激動震驚的神情,加之方才魔界之中驚起的憾天神威,七修與紅渠一臉茫然,隨便拉來個魔者,問道:“前面是怎麽了?什麽事這麽大動靜?”

那魔者回道:“七修大人,紅渠大人,你們來晚了呀!方才魔尊與初雲山法宗蕭之夜的對決,那叫個精彩絕倫,簡直令人大開眼界啊!你們沒看見,真是可惜!”

七修與紅渠對視了一眼,又問:“那他們現在呢?”

那魔者道:“說是要回去喝酒。”

七修點了點頭,之後拉著紅渠,去到了伽羅魔殿。

書房之內,君無淵與蕭之夜正各自拿著一壇酒對飲,七修走進去,對著二人一臉的不滿,上前奪過君無淵與蕭之夜手上酒壇:“我的魔尊啊!你都連喝了多少天的酒了?再這麽下去,你幹脆泡在酒缸裏得了!法宗啊,您向來謹慎冷靜,此次怎的竟與魔尊一同胡來?你二人僅切磋個劍法,就鬧了個驚天動地,這也就罷了,可再這麽喝下去,再多的大事也都耽誤了呀!你二人一個是魔界尊主,一個是道法至尊,重任在身,由不得你們這般頹廢。趕快振作起來,灼華上神,她一定不希望你們變成這樣。”

“灼華?慕灼華?”聽了七修的一席話,二人同時苦笑。君無淵道:“她已經棄我們於不顧,又怎會管我們變成什麽樣?七修,我只是想醉而已,也許醉了可以忘記她,或者讓我在醉夢中見她一面也好。可是為什麽,我就是醉不倒、忘不掉?她就要魂散,卻不要我相陪,連見她一面的機會都不肯給我,還管我如何胡來?”

此時,蕭之夜卻道:“君無淵,我曾仔細想過,其實之所以走到這一步,都是因為我們太自私。我們只顧著不想她死,不想承受失去她的痛苦,卻不曾想過,她也會痛,也會擔心我們的離去。如果我們不曾讓她有這種擔憂,她又怎麽可能將我們拒之千裏、一個人孤獨魂散?”

蕭之夜說完,七修眉頭一挑,將雙手酒壇朝兩旁一丟,之後跳到桌案上,左右看著蕭之夜與君無淵:“如果現在讓你們找到灼華上神,條件是不準為她補魂或續命,你們可願意?”

二人一怔,雙雙將目光看向七修,君無淵問道:“莫非你知道怎麽找到她?”

七修露出得意的神色,富含意味的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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